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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如戲,悲傷著開場,悲劇中落幕。舞臺有華麗大小,觀眾有錦襲裹布,出場亮相是固定模式,結局字幕亦大同小異。一樣的開場曲,一樣的結尾歌,無論中場音樂華麗天籟與否。
戲有角色之分,都是臨場發揮,沒有事先預定,現場的情況決定著演員的主次,演技的好壞表現為現場的多變。在主次的交替換位中,在工作人員的鞍前馬後下,天馬行空的劇情,花紅青墨的扮相,猶離若在的臺詞,有序地演譯著,唯一疑惑的是,沒有導演。
一部戲是個整體,五湖四海的演員,南腔北調的語言,搭別人的戲,撐自己的臺。生旦凈末醜,唱念做打翻,循循遞進,看似無序,實有規則。拆人臺的不是正派,搭好戲的亦非奸角,錦衣的可能是窮人,淒寒的也許是富甲。似是而非中,雲山霧裏時,感嘆編劇手法的高超,卻不知其為何人也。
戲總有長短,無論平淡與精彩。謙謙君子和勢利小人同在,廟臺高築與風沙粉塵共存,萬貫家財和寒寺斷垣相襯,結局時一切歸零,風流倜儻也好,衣衫襤褸也罷,字幕上一律平等。
戲的完美與否,演技好壞之說,留予後人評價。戲演人間千姿百態,語說世上愛恨情愁。戲臺的人是戲外人的戲,戲外的人是戲臺人的謎。
無悔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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